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憶雪

2023-12-14   來源:安全文化網    作者:王帥   |   熱度:   收藏   發表評論 0
一快到元旦了,蒙城還是沒有下雪。有時候我會想,蒙城這座縣城如果是個人,絕對是天蝎座,極端到死。比起夏天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悶熱,皖北莊子蒙城的冬天似乎更難熬。寒風不刺骨,冷氣不襲人,但就是冷得讓人難受。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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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元旦了,蒙城還是沒有下雪。有時候我會想,蒙城這座縣城如果是個人,絕對是天蝎座,極端到死。比起夏天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悶熱,皖北莊子蒙城的冬天似乎更難熬。寒風不刺骨,冷氣不襲人,但就是冷得讓人難受。

在我從小到大的記憶里,冬天一定是要伴著大雪的。度過一個沒有雪的冬天,就像吃了頓沒有麻汁的火鍋一樣不完整。我從皖南安慶石油化工總廠公安處調回來蒙城的第二年,下過一場雪。好不容易落到地面上積了薄薄的一層,幾個男生就興奮地在各個宿舍間嚷嚷:“走啊!打雪仗去啊!”我想笑又怕笑了不好看,但確實搞笑,我想起了那個可愛的第一次吃小湯泡時的樣子——“哎呦哎呦!還有餡兒?奶餡兒的!”后來每次有人在他面前吃泡芙,他都會善意地提醒人家一句:“小心點兒!這玩意兒有餡兒!”

從小到大這二十幾年里,光報紙和電視里說的“當地的大雪”就讓我碰見過三回。如果把遇見大雪的運氣放到生活里,我會比現在好過許多,但我僅存的關于雪的回憶里,只有兩場雪讓我記憶深刻。要說這兩場雪,就不得不提我小時候那首火遍大江南北的歌——《2002年的第一場雪》。當時我辦公室的小朋友不知道從哪兒弄了盤刀郎的磁帶,天天在他辦公室的錄音機里放。人家那時候在學哼SHE,哼周杰倫,我天天哼刀郎。就因為這首歌,我小時候對下雪這件事實在是沒什么好感。一是蒙城每年都有雪,沒什么特別的;二是這首歌太邪了,以至于后來只要一下雪,我就能想起這首歌。再好聽的歌你聽多了也想吐,不信你把它換成手機鈴聲試試。多年以后我依舊對這首歌耿耿于懷,還有個問題我也一直沒弄明白——那輛汽車到底是怎么上的八樓?

我第一次真正喜歡下雪是初二那年。

那年冬天下了場大雪,而且一連下了好幾天。其實,我平時上學都是步行的,因為只有一里半的路距離,下雪天,我也不知道當時怎么想的,竟然覺得比平時行走的路慢。行走到學校門口是個大下坡,路上好多同學摔跤。基本上那時候大家都摔,你要不摔,你都不合群。有那么幾個調皮搗蛋的男生干脆就滑著上學。開始是站著滑,后來干脆坐地上,后面的人使勁一推——走你!引得女生們哈哈大笑。

他們可真風光。

我一直想試試,可是那時候我不像現在這么豁得出去,我怕滑的時候摔個狗吃屎,其他同學笑話我。雖說是初二的小孩子,已經很好面子了,并且情竇初開了。我和許多情竇初開的小男生不一樣,我情竇初開不是因為喜歡某個女生。我喜歡了好幾個——雖說現在我已經忘記了她們當時的樣子和名字,但是我至今還記得那天我遇見她們時的情景。

筆者記憶里,在板橋中學校正門口是個三岔路,左邊就是那個通往中大街向的西路大路上,中間的路直直地通往板橋中心小學,右邊是個大下坡到北是北淝河。我當時就在中間那條路上,準確地說,是中間那條路正中的綠化帶上。綠化帶上栽著一排樹,還有一排路燈。昏黃的路燈下,雪一簇一簇地落,抬起頭,如果睜著眼,雪花會落到眼睛里。

天空暗暗的,地上的積雪是白色的,路燈光是黃色的,照到雪上映出了橘黃色的光。我突然覺得——冬天也可以這么溫暖。那年最火的歌是周杰倫的《發如雪》。所有人都在唱,我最后都不用戴耳機聽了,腦袋里一直單曲循環,別人管這種現象叫余音繞梁,我覺得這就是陰魂不散。

我那天就是一邊哼著“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,我等待蒼老了誰,邀明月讓回憶皎潔,愛在月光下完美”一邊用腳踹樹。樹枝上的積雪會被我踹下來,像瀑布。我覺得又好看又好玩兒,我踹了一路。而且一定要在唱“邀明月”那句的時候踹,那句調高,踹的時候得使更大勁兒。

“哇!你看,你看,好好看!”

我回頭,看到幾個女生在饒有興致地看我踹樹,在橘黃色的燈光映照下,雪花紛飛里的她們可真漂亮。她們的眼睛真亮,像南山公園里清澈的湖。一定是抬頭的時候有雪花掉了進去。她們的驚嘆給了我動力,我踹得更認真了。只不過不能邊唱邊踹了,踹樹的時候容易跑調兒,萬一被她們幾個聽見了,可就不好了。

男孩的心思你別猜。

許多年以后的今天,我還會想起那個畫面——昏黃的燈光、漫天的飛雪、賣力表演踹樹的男孩、幾個看雜耍的女孩和從樹上砸下來的——瀑布雪。

那是我第一次覺得——下雪真好啊!

我至今依舊會想起當時出現在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——“明天晚上我還來”。

就打雪仗這件事,南北方的差異,不亞于豆腐腦吃甜還是吃咸的分歧。南方是“打雪”,北方是“打仗”,加起來才是中國的“雪仗文化”。南方人的打雪仗,無非就是把雪攏一攏,團成一個球,瞄準、發力、把雪球向對方身上扔過去。在這里,我作為一個北方人,就有必要給南方的同學們普及一下我們北方人的戰斗方式——通常會有一個人在目標面前吸引他的注意力,方法通常是言語挑逗,在目標后方會有一到兩個人慢慢接近他,然后鎖住脖子,瞬間撂倒,這時在周圍會“嗡”地一下出現一堆人,把他埋死。單挑就簡單多了,力氣大的把力氣小的放倒,然后把他埋起來。

筆者想起前幾天在網上流傳的一個段子:“北方的雪仗包含了柔道、散打、自由搏擊、心理戰、犯罪心理學、基礎國防教育學、方言四級及辯論知識,甚至還包含了暗殺、偵察能力、反偵察能力和極佳的長跑能力以及短距離爆發力——必要時還要會裝死和認慫。”

高一那年,我又經歷了一次大雪。

那些天,我和同學們基本不干別的,天天鏟雪,教務處發給每個班的鏟雪專用的大鏟子都干斷了好幾把。鏟得沒有下得快,而且,我們也并不著急回去上課。所以,基本上所有衛生區里的鏟雪工們都在給自己加班——

加班就是打雪仗。

開始是跟隔壁衛生區的干,逮著單蹦的,放倒了就埋,埋上還不算,還得把衣服里面都塞滿。“說!一班和二班哪個班牛!”躺地上的不說出哪個班牛,絕對走不了。天天就這么玩兒,要是趕上哪天雪下得小埋不住人了,你就看吧,整個學校里的男生都低眉耷拉眼的,悵然若失的樣子,就像一場集體失戀。也不知道高一哪個缺心眼的同學提出來,咱們一個級部得聯合起來啊,咱得干高二的去啊。

青春期的男生真是有使不完的力氣。

只要不看書,干什么都行,都是荷爾蒙在作祟。

幾個班一合計,這事兒夠威風,得抓緊提上日程,再不打,雪就停了。

幾個班里的“扛把子”就去跟高二的學生下戰書,人家更不含糊,本著“友誼第一,紀律第二”的原則,戰書收下,整頓兵馬,決一死戰。兩撥人在三樓的男廁所達成了戰略共識——不管屆時戰況如何激烈,不帶工具、不許翻臉。時間就定在后天上午的大課間,地點就在大操場——那兒空曠、雪多、地軟——關鍵是打起來壯觀!

學校就是一個小社會,三六九等,人情世故。所以,這種事兒往往都不是班長出面,班長在同學里往往都不吃香。很可惜,我小學當了五年班長,初中兩年。但我自認為在同學里還算吃得開,因為我總能跟班里最調皮搗蛋的同學搞好關系。和學習好的聊學習,和學習不好的聊理想。因為往往學習不好的那些人理想都很遠大,那些學習好的往往沒什么理想——下次考試再進幾名就行了。

約好的日子轉眼就到了。下課鈴就是我們的沖鋒號,也沒什么戰前動員,也沒個領頭的,上午第二節課一下課就都嚷嚷著往操場跑,班里有幾個女生也跟著去湊熱鬧。看著她們奔跑的背影,我不禁想起了春晚上的小品里的臺詞——“當時那個情況你不知道!大勢所趨!

個老太太都跟著跳下去了!”

陽光刺眼,大雪漫天。操場上兩伙少年相對而立。他們臉上掛著戲謔、掛著猖狂、掛著興奮、掛著凍瘡、掛著高原紅、掛著大鼻涕。為首的是一個高個子紅棉帽少年,他說:“有種你……”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埋死了。

哪有什么戰略戰術,就是放開了耍。我想我那天做的最清醒的一件事,應該就是把眼鏡裝盒里揣進衣兜——不然非碎了不可!

許多年后我再想起那個畫面,腦海里竟全是電影的慢鏡頭回放。我想,我們的無憂無慮和天真肆意,在那個大課間塞滿了整個操場,被我們揚在空中、壓在身下、吃進嘴里。后來也隨著那場雪,化成水、滲進土、長成草——再被新一撥的高中新生踩在腳下,然后日復一日,往復輪回。

雖然過去了很多年,但那場大雪仗我卻依然記得清晰。還有一個人我也永生難忘——當時上高二的那個小死胖子你給我站出來,我雖然不知道你叫什么,但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——別人頂多是埋個人、往后脖領里塞雪、往嘴里塞雪,扔雪球頂多也就團得大點兒、用手握瓷實點兒,你個王八犢子——往雪里藏磚!“笑里藏刀”聽說過,“雪里藏磚”頭回見。

聽說蒙城又下雪了。不敢刷朋友圈,怕刷到蒙城的朋友們炫耀雪景。下雪就炫耀雪景,跟一到深夜就發各種美食照片是同等惡劣的行徑——令人發指!索性不看,也不想。看不見雪,也就不想家了。

愿2024年的第一場雪,不要比2002年的來得更晚一些。

愿所有在外漂泊的人,都能諸事如愿!(王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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