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志忠、志誠,隋大叔、隋大嬸老淚縱橫。“養兒防老啊!兩個兒子都走啦,我們這么大歲數啦,依靠誰啊-…這兩孩子,從小就仁義、老實、忠厚、樂于助人,連架都沒有和別人打過,卻死在事故上。這礦業集團不是省里直接管理的企業嗎?怎么都一年啦還沒有哪位領導為這起事故承擔領導責任、受到懲罰!難道不該給這124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礦工和他們的家屬一個交待嗎……”淚水模糊雙眼的兩位老人沉浸在對兒子的懷念之中。
我一邊拿出帶來的兩大包學習用品,說明這是我們編輯部給孩子們買的,一邊囑咐志忠媳婦一定要帶好孩子,讓他們成才,將來過上好日子。志忠媳婦此時有些感傷地對記者說:“我會的!”
告別了隋大叔、隋大嬸、志忠媳婦,在我們坐上“摩的”往礦上走的路上,“摩的”司機告訴我說,剛才他和那個媳婦聊了不少,她說了,日子真難啊!這么大歲數啦,想走一步都不能啊,你帶著兩個孩子,誰愿意啊!只能挺著過下去啦!因為沒有錢交電費,前些天礦上來人把她們妯娌兩家的電線給掐啦。這段時間孩子們晚上都是點著蠟燭學習。因為是礦電,以往礦上工亡家屬都是免費用電的,不知為什么對他們這樣。
坐上返回雞西市區的汽車,望著平靜的城子河礦,望著仍在生龍活虎般進攻防守、相互拼搶的籃球賽場上的球員們,記者心里默默地祈禱:在有了血的教訓之后,在真正重視安全生產之后,在有了這段沉重的記憶之后,這里的人們能在安全的條件下工作、在安全的環境里學習、生活、勞動,那該多好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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