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我想先講一起安全事故。 “1989年1月30日早晨,煤炭灣礦井值班的某電工在操作中,本想將刮板運輸機的按扭按在停止的位置上,由于精力不集中,錯誤按下了啟動按扭。刮板運輸機當即反向運轉,使在機尾處工作的另一名工人被鏈條拉進運輸機底槽3.3米處,當即死亡。”
這事故里的受害者就是我的父親。那個原本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角色,原本疼我愛我的父親,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我。3.3米,活生生拉走了父親的性命,也拉碎了我本該幸福的家。媽媽抱著年幼的我,瘋了一樣的哭喊……任憑她怎樣敲打,怎樣哭泣,父親卻始終不回答。汗水濕透了她的頭發,粘在她絕望的臉上,人群中那些礦燈忽明忽暗,那么刺眼。
“媽媽,爸爸呢?”
“爸爸,他……在很遠很遠的地方。”很多個夜晚,這樣的對話總是顯得夜長而陰涼。
都說父親是肩膀。然而沒有父親疼愛的滋味,又有誰會知道。腦海里僅有的一點記憶甜蜜卻模糊……爸爸總有好吃的給我,冰激凌甜甜的、酸梅粉有點酸,可是爸爸,我想你的時候,眼淚咸咸的。爸爸呀,你在哪兒?我想對你說話的時候都找不到你,一條條小小的紙船兒,是我少年時代寫過的最多的信。沒有郵票,沒有地址,可它卻載著一顆小小的、虔誠的心。 “爸,我又長高了。”“昨天,我又看見媽媽偷偷地哭了。”看著小小的船兒在河水中搖搖晃晃,我就很擔心,生怕它到不了那個叫做很遠的地方。
我好想念爸爸,常常在井口看見上下班的人們,他們穿大水靴,講話的時候,他們聲音也好大,老遠就聽得到;一笑,黑黑的臉上就會漏出白白的牙齒。我就想,那個時候爸爸是這個樣子的吧!我喜歡看著他們,看得入迷了、難過了。如果不是工友違章操作,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故;如果不出事故,我就不會沒有爸爸;如果我有爸爸……
工作以后,參加過很多安全活動。聽到有人講起關于父親的那場事故,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,沒有人會知道,在臺下坐著一顆怎樣疼痛的心。而今天站在臺上,我的心同樣掙扎。不幸是什么,是血腥的事實,還是殘忍的離別?那些安全事故,永遠是刺穿心臟的尖刀,永遠是一塊心病。最怕聽說事故,一聽到什么地方出事了,我就悲從心來,這可恨的事故又讓誰背上苦難的烙印。傷痛啊,早就夠了。
當我站在高處,靜靜的注視著這片生我養我的礦山。和風依依,它寧靜而安詳。也許有個地方叫做天堂。 “一晃二十幾年了,多少個日日夜夜,爸爸呀,你能否感受到親人對你的思念,你是否回頭凝望過這個還未能告別的世界。你怎么舍得,怎么舍得媽媽這樣難過!我多想,多想有你陪在我身邊教我讀書,看我談戀愛;以后,還要成家立業。可是,就算是這樣,我也沒有機會了。也許,隨著時間的推移,人們漸漸淡忘了那一場事故,我始終覺著爸爸一直在我身邊,所以我那么努力。”
我在這里,也想對礦山生產一線的工友們說:“工作雖然艱苦,但再苦再累,千萬要牢記,安全才是第一位的”。高高興興上班,平平安安回家,是我們礦山兒女共同的心愿。切忌對熟悉的操作程序麻痹大意,也不要心存僥幸、圖一時省事就冒險蠻干,你可知道,剎那的疏忽違章,就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。不要因為疏忽而埋下隱患,不要因為大意留下禍根,別讓更多的家庭哭泣,別讓更多的孩子茫然無助。想想你可愛的孩子仰望你天真的臉時,想想你兩鬢斑白的父母時,請把安全捧在手中,牢記心中。遠離事故、珍愛生命、好好生活。
(主持人串詞:也許,你無法給予我和孩子豐厚的物質享受,但你卻給了我們一片無雨的天空,你用你的平安,為我們詮釋著最樸實的幸福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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