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荊山腹地礦工們的親人---周全意

2008-07-23   來源:中國安全生產報    熱度:   收藏   發表評論 0

周全意自制的礦山監管網絡圖

“用砂輪打磨,別把鋼筋對著自己”

礦山環境十分惡劣,周全意深入作業一線指導隱患整改工作

井下查找隱患

涉險排難的老安監

2002年保康縣監局成立前后,保康縣礦山安全生產面臨的是一個怎樣的嚴峻形勢啊!

  1999年至2001年,連續三年,保康的安全生產年度考核排名在襄樊市倒數第一。

  2002年,在省、市專家組織的礦山安全評估中,保康的合格率僅為3.8%。

  2003年6月,礦山安全形勢剛有所好轉,6月16日的一起冒頂事故,讓4人葬身井下,保康被襄樊市安全生產“一票否決”,當年所有的評先資格被取消,事故企業被關閉,相關干部被處理……保康成了全省礦山事故重災區!

  面對一串串無情的數字,剛到安監局的老周找到局領導,立下“軍令狀”:一年治亂局,兩年打基礎,三年上臺階,堅決扭轉保康礦山安全的被動局面!

  說起來容易,做起來豈是一個“難”字了得!全縣40多家礦山企業、90多個生產系統、300多個井口,分布在3225平方千米的崇山峻嶺中,監管半徑高達數百千米,最遠的一處礦點橫跨兩市四縣,距離縣城近300千米,即使組織人員巡回檢查一遍,也需要三個多月。何況當時礦山安全監管股就老周一人,剛成立的縣安監局正處于下鄉無車輛、檢查無裝備、經費無保障的困境。

  幾乎沒有時間思考這些。立下軍令狀的第二天,他帶上幾件換洗衣裳,獨自一人搭乘礦車,在險象環生的公路上顛簸3個多小時,到了當時形勢最嚴峻的馬橋礦區。白天,他與礦工一起爬山、鉆洞,調查安全生產狀況;晚上,他與礦長、安全人員和礦工促膝談心,商討解決辦法。這一去就是三個多月,直到臘月二十七礦工收工放假,他才想起該回家看看了。

  然而,剛過正月初五,當大多數人還在走親訪友時,他又踏上了去礦山的崎嶇山路。

  自此之后,為了節約在路上往返的時間,他在礦山一住少則半個月,多則一個月。

  礦工們都記得,那幾年,常見老周肩背一個黃挎包,包里是永遠不變的幾樣東西:一個本本、一個錘子、一頂安全帽和一雙解放鞋,每天在隱患重重的采空區、空氣污濁甚至有毒的井下,一呆就是十來個小時。中午跟礦工一起在工棚里吃喝,下山有車搭車,沒車走路。

  記不清有多少次檢查受傷,多少次礦山遇險。見血了,創可貼就是他的萬能藥。

  一次,老周在九里川礦區一個露天礦檢查,突然“轟隆”一聲,旁邊一側崖壁的巖石紛紛滾下來。老周撒腿就跑,可腳下亂石嶙峋,他一下子摔倒在地,頓時額頭、手腕鮮血直流。老周找了幾張創可貼一纏,繼續鉆洞去了。至今他的右額凹陷,從前面看,左右額明顯不對稱;右手腕留下了一條鮮紅的疤痕,活像一條紅絲帶纏在腕上。

  2005年10月的一天,他和司機小吳在礦山例行檢查時,正在艱難爬坡的吉普車突然調檔失控,車子野馬般向后倒滑……在去年安全生產月期間該縣舉辦的安全和諧之夏文藝匯演上,一段山東快書這樣描述這次歷險:

  “豎起來的路真難走,路面狹窄全是彎。

  這汽車在下坡路段拋了錨,

  若靠里,下邊溝將回撞在巖石上,

  要向外,那是萬丈深淵命難保全。

  四顆心都怦怦跳,八只眼瞪得滴溜圓……”

  情急之下,小吳猛一打方向盤,讓車子撞在了里側的山體上。猛烈的撞擊讓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老周滿臉是血。慌亂中,人們給他擦,誰知一擦一條血口子,一擦一條血印子,疼得老周“嗷嗷”叫,原來玻璃碴兒還在臉上嵌著哪!

 這次,老周還是沒上醫院,用自配的鹽水消毒了事,流血的中指只用創可貼一貼。誰知這次傷到了骨頭,至今他中指無法伸直,彎成90度,寫字、吃飯都受到影響。害怕領導知道自己出事擔心,本該于當天下午趕回局里開會的他,一個星期后才回去;而妻子更是一個月后才知道丈夫出了事。

  自那以后,常年為他擔驚受怕而嚴重失眠的妻子,對老周下了一條命令:“凡是去礦區檢查,每天早晚必須各打一次電話報平安。”

  而就是這條“豎起來的路”,老周每個月至少要走兩次。只是,從那次車禍后,每次經過時,他都有些心驚膽戰。

  “礦工們走到哪里,我們就要查到哪里。越是危險的地方越要去,不去怎么知道有沒有隱患?”他經常這樣跟鄉鎮安全管理人員和礦山安全管理人員講,自己更是這樣做。企業安全管理人員都說,只要老周一進礦洞,經常是他們都累得受不了、餓得受不了了,他還在堅持檢查。他總是說,“再上那里去看看”、“查完了這個洞子再吃飯”。

  記不清有多少次深更半夜救人,多少次頭頂烈日搶險。哪里有危險,哪里就能看到他的身影。

  2006年11月19日,馬橋礦區一家礦山的攔渣壩發生坍塌事故,正在作業的3名礦工生死不明。當事故調查組趕到時已經凌晨3時。當時四周一片漆黑,黑夜中巖體上方仍有土石滾落,必須盡快攀上50米高的懸崖,找到遇險礦工。可是,眼前的環境令人不寒而栗,現場氣氛一片凝重。

  “再也不能等了,我先上去看看!”說著,53歲的老周戴上安全帽,把救援繩往腰間一扎,不顧領導和同事的勸阻,靠嘴里咬著的一只手電筒的微弱燈光,艱難地爬上了懸崖。由于救援及時,1名重度昏迷的礦工生還。

  事故發生企業的負責人老王,至今記得老周當時的可怕模樣:衣服上沾滿了血,那是死傷者的血;手上糊滿了血,那是他自己的血,是生生被尖石割的啊!

  事后有人問他:“你都黃土埋半截的人了,何必再冒這么大的風險?”老周說:“當時礦工的命就捏在我們手里,哪里顧得了這么多。再說即使有意外,反正我已經老了,總不能把危險留給年輕人吧?”

  2004年7月3日,馬橋礦區一個村在修路時,腳下的采空區發生坍塌,導致山體滑坡,一下子埋了3人。由于不知采空區有多大,搶救時需要一個經驗豐富而又熟悉地形的人,時刻站在山體邊緣,監控滑坡跡象,以防發生次生事故。老周二話不說,主動攬下了這個任務。

  南方7月的太陽,那可是火辣辣地燒啊!可是,老周在太陽底下,生生站了兩個白天、一個黑夜。搶救結束時,他紫紅色的臉上、胳膊上,滿是層層死皮,疼得這個鐵打的漢子幾天幾夜睡不著覺。 

  “他就是一頭老黃牛,一頭十幾年如一日,埋頭苦干、任勞任怨的老黃牛!”說起這件事,保康縣安監局局長蔡德軍的眼眶泛紅。

  “他是個特別能吃苦,特別能戰斗的人!荊山礦山監管工作的苦和累,不是常人能夠想象和忍受的,而他默默承受了十幾年。”保康縣安監局副局長楊秋波說。

  常年在陡峭的崖壁上爬上爬下,每天在狹窄、陰暗、潮濕、污濁的礦井下鉆進鉆出,尤其是在夏季,井外烈日炎炎,井下涼氣透心,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支撐不住啊!

  如今,老周頭發白了,脊背駝了。胃潰瘍、重度腰椎間盤突出、肩周炎、痛風等多種疾病,使老周從一個干練的漢子變成了一個孱弱的老人。2004年上半年,他的雙手和腦袋開始不由自主地抖動,可是他竟抽不出時間去醫院檢查。直到2005年7月,他去省城武漢送達企業申辦安全生產許可證的材料時,才抽空在醫院查出自己患上了可怕的帕金森綜合征。

  醫生強烈要求他住院治療,他說:“反正治不好,死不了,頭要擺由它擺去!”領導和同事連拖帶拉好不容易把他送進了醫院,誰知住院不到三天,他拔掉針頭偷偷走了,原來他收到了一條舉報礦山非法開采的手機短信。當家人和同事聞訊趕到時,他已經搭乘礦車走了。

  而這短短的三天,還是他從事礦山監管工作以來請的第一次假。

 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如今他的工作包跟以往不同了,除了黃挎包換成了皮包外,一個包換成了兩個包:一個文件包,一個藥包。藥包里,除了一沓創可貼,胃藥、治腦病的藥、感冒藥一應俱全。人們都說,曾經鐵打的漢子,如今也成了藥罐子。

  身體垮了,他當年的“豪言壯語”卻兌現了。

  2005年,保康礦山企業安全評估合格率由三年前的3.8%躍升到90%以上,礦山企業安全生產許可證取證率達到100%,項目“三同時”審查率達到100%,礦山企業為礦工投保率達到100%。也就是這一年,保康的安全生產有史以來第一次實現了責任目標,第一次受到市里的表彰,被評為保康縣政府紅旗單位。

  2006年、2007年連續兩年,保康礦山各項指標同比下降幅度居全市之首。礦山監管工作連續三年受到上級表彰。曾經的事故重災區也一躍成為全省礦山監管示范區。

  “當年怎么敢說出那么一番‘豪言壯語’的?”我們直截了當地問周全意。

  他“嘿嘿”一笑,說:“當時局里面臨的壓力很大,礦山安全監管股又只有我一人,我必須給自己定下一個目標,給領導一個交代。不能走到哪里天黑就到哪里歇啊!”

嚴慈相濟的老父親

  跟著老周一路跋涉,我們時不時會在一些廢棄的礦井或采石場邊停下來。原來,這些都是未遂事故現場——因周全意的“先知先覺”,這些礦雖塌了,但人員毫發無損。

  常年的礦山安全監管生涯,使老周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。

  2000年7月的一天中午,他在馬橋礦區檢查,飯桌上,無意中從一個礦工那里得知,一家企業新建礦井在掘進巷中頂板有泥漿滲出。當時,連綿陰雨已經下了好幾天,經驗豐富的他意識到問題十分嚴重,丟下飯碗一頭扎進茫茫雨霧中。

  他步行十余千米趕到那家礦山,一眼斷定存在大面積冒頂或淹井事故隱患,而13名礦工還在井下干得熱火朝天。“必須立即撤人!”來不及通知礦長,他沖到作業面責令工人立即出井。可是,一心想多掙錢的工人們意識不到即將來臨的危險,說什么也不出來,有的還對老周破口大罵。

  情急之下,老周只好抱住工人的工具,將不愿出井的工人挨個往外攆。為了避免工人重新下井,他冒雨坐在井口處守門。結果,僅僅過了5小時,井下就發生了大面積冒頂,奔涌的泥石掩埋了作業面。

  13名礦工從死神手里撿回了一條命,而疲憊不堪的他卻癱倒在井口。

  類似這樣的故事,但凡在保康礦山干過幾年的人,都能說出好幾個來。于是,老周被封了個外號——烏鴉嘴。人們說:“只要他一進礦,我們就聽不見好話。今天說這里有問題,明天說那里有問題。礦洞子,他說塌就塌,說垮就垮!”

  這個外號夠難聽了吧,可是他還有個更難聽的外號——周扒皮。人們都說,他管得太嚴了,罰得太狠了,一點情面也不給。

  跟隨老周的幾日深山之行,記者碰到的人,要么被老周罰過,要么目睹老周罰過人。

  2007年6月,35歲的礦工周大全一次工作時安全帽的帶子沒系,正巧被老周撞見,當場被處罰100元。2007年8月,30歲的安全員孫希敏,因為沒有及時上報一名新礦工的工傷保險,被處罰50元。如今已是主管安全的副礦長李興強,1997年任安全員時因多次違章,全年被老周處罰了900元。

  除罰款外,對明知故犯、屢教不改的人,老周還會毫不留情地“出他的丑,掉他的面子”,甚至狠狠剋他一頓。2006年6月的一天中午,正值堯治河礦產股份有限公司下屬一礦井的下班時間,礦工們陸陸續續往井外走。一名礦工趁管理人員不在,欲搭乘老鄉的運礦車出井。這可是嚴重違反安全規程的啊!眼看就到了井口,一頭撞到了正在井下檢查的老周。老周二話不說,一把攔住車,等出井的礦工聚集多了,當著大伙兒的面把二人狠狠剋了一頓,弄得二人面紅耳赤。

  罰得狠了,剋得多了,礦工們見老周來了,都有點怕,甚至有些恨。一些明知自己違了章的人,遠遠看到老周,撒腿就跑。

  可是,記者發現,只要是與工作無關的場合、談與工作無關的話題,人們都與他嘻嘻哈哈,相互逗樂,氣氛非常活躍。不少人還叫他“老頑童”。這是為何?35歲的李興強的一番話揭開了謎底:“對老周恨是恨,但更多是尊敬,是愛戴。他就是我們荊山礦工的父親,我們都很愛他,礦山離不了他。”

  父親,想象你心目中父親的形象是什么樣子?一定是既嚴厲又慈祥的吧?那你愛你的父親嗎?是的,一定很愛!

  李興強說,安全生產就是一個得罪人的活,“不拉下臉皮抓,咱保康礦山的安全生產會有今天?說不定我這條命早就沒了,還談得上當礦長”?1997年他被老周罰了900元之后,長了記性,再沒被罰過,而他無論是在安全意識還是安全技術上,都進步飛快,2002年就當上副礦長,用他自己的話說,“五年實現‘三級跳’”。

  其實,這種“飛躍”,更與老周手把手的教導有關。

  在保康,幾乎所有的企業安全管理人員、鄉鎮安全管理人員,都稱老周是他的老師,入門是他引,進門是他帶。保康縣熬神磷化有限公司安全科科長王豪回憶,以前老周每次來礦里檢查都要領著他,一面檢查一面講解。偶爾有專家來了,老周便把礦上的安全員都找來,不錯過學習的好機會。“照明電線怎么接啊,井口的安全標語怎么寫啊,都是他教的。他還要我平時多看報紙,把值得借鑒的東西剪下來粘在本子上,隨時翻閱”。

  在馬橋鎮安全生產辦公室副主任宦志勇看來,礦山人與老周親,還有更重要的原因,那就是老周對他們真心實意地關心。見著機會,老周就會在礦山負責人耳邊念叨安全管理人員工作辛苦、風險大、壓力大,要他們多給予關心,工資上給予傾斜;又常聽老周跟企業安全管理人員念叨:你們礦上效益再好,產量再大,都是礦工生產出來的,不是你一個礦長、一個安全員生產出來的,一定要改善他們的條件,要善待他們。

  以前,礦上安全人員的工資都直接與生產掛鉤,礦石多生產一點,工資就多拿一點,無形中削弱了他們抓安全的主動性。可如今,全縣40多個礦的安全人員工資都與安全生產掛鉤,安全生產搞得好,年終都能拿一大筆獎金。譬如,副礦長李興強的年終獎是1萬元,安全員孫希政的年終獎是 5000元。算起來,他們的工資都比同級管理人員至少多30%。

  李興強、曾發友……見到這些主管安全的副礦長時,他們都自豪地把自己的專車展示給記者看,不是北京吉普,就是東風起亞,都是一兩年前礦里給配的,“都是老周的嘴皮子給磨出來的,他天天在領導面前念叨我們辛苦,要求給配車”。而安全員孫希政,從去年3月開始,每月礦里給補貼的50元摩托車油費,也是多虧了老周那張嘴皮子。

  有件事讓李興強念念不忘。2005年,他去縣里培訓時,不小心把手機丟了。老周也不知從哪里知道了,找到李興強所在礦的董事長黃立杰:“強娃子的手機丟了,都是因為工作搞的。年輕人不容易,你看在我這張老臉上,多少給補點錢吧?”黃立杰乍一聽吃驚不小:“他要是把人丟了,我還賠他個人不成?”但最終拗不過老周,補了李興強500元。

  一顆慈父般的心,換來的是一份份

親子般的情。如今,大事小事,人們都愛找老周。十幾天見不到老周,人們會將電話打到縣安監局:“怎么好久沒見老周來了,是不是身體又不好了?”逢年過節,老周的手機總會被祝福短信擠爆。人們家里有什么喜慶事,也一定要請老周去喝杯酒。

  只是,他們從不會給老周送禮塞錢。

  “平時吃飯,給他一包煙他都不要,他說這叫行賄。我們可以做的,就是拿一支兩支煙熏熏他。”

  “有一次吃飯時,我硬要塞給他一包煙。他狠狠剋了我一頓,‘你說,你礦上哪里沒搞好,想拿煙堵我的嘴?’記者同志你說說,一包煙能值多少錢!”

  “那一年,為我們礦辦證的事,他在礦里整整忙了一天。走時我為了表示謝意,悄悄在他車上塞了2斤茶葉。直到一個多月后他才發現,怕給我退回來太遲了,再到我們礦上檢查時,竟然悄悄留下了300元茶錢……”

  凡此種種,怎能不讓礦工覺得他親,愿跟他親呢?“他已經與礦山人真正融為了一體”,“在保康礦山安全領域,所有人的工作都圍著他轉”,“保康的礦山安全離不了他”……類似的話,記者走了一路,聽了一路。

無怨無悔的老實人

老周頭戴安全帽,腳蹬解放鞋,一步一步專注地往前走,帽后沿幾綹白發倔強地伸了出來。從后面看,他的背駝得很厲害。

  人們都說,今年55歲的他,說他60多歲沒人不信。這位荊山腹地礦工們的老父親,這位讓保康礦山安全形勢實現翻天覆地變化的老黃牛,這位連續多年被評為省、市、縣安全生產先進工作者的老股長,如今老了。

  可他還是父親的兒子,女兒的父親,妻子的丈夫。當提起自己家的時候,他低聲感嘆:“我一對不起父母,二對不起女兒,三對不起妻子。”

  他出生在保康的山溝溝里,兄弟姐妹6個,父母都是農民。母親常年身體不好,家里里里外外都靠父親。他常常回憶起小時侯父親一個人忙里忙外的情景。“父親太苦、太累了!可是他老了,我卻沒能照顧他。”

  自2002年1月開始,父親就因為腦梗塞癱瘓在床,他不僅不能在身邊服侍,而且在父親幾次病危告急時,他都因為遠在礦山不能及時趕回。

  2003年9月的一天上午,他正在礦山組織安全培訓班,突然接到父親病危的電話。當時正值企業開工不久、民工流動頻繁時期,把民工組織到一起培訓非常不易,如果立即宣布解散,民工就錯失了來之不易的培訓機會。

  經過激烈地思想掙扎,他強忍著心中的焦慮和悲痛,堅持把那天的課講完,并親自組織完閉卷考試,才連夜往老家趕。本只需要一個半小時就可以到家的他,卻落在了同時接到病危電話、家住省城武漢的姐姐后面。他也因此沒能見上父親最后一面。面對家人的責怪,面對父親尚溫的遺體,他長跪不起,淚流滿面。

  女兒如今已經大學畢業,在武漢工作。但他幾乎沒有問過女兒的學習,很少接送女兒下學、上學,更談不上參加女兒的家長會、陪女兒參加高考。

  一年有300多天不在家,家務事他幫不上不說,連父母都要靠妻子杜修菊照顧。2004年7月,正是保康搞礦山大整治的時候,老周實在抽不出時間,杜修菊就一個人含淚去武漢做了子宮肌瘤手術。

  盡管如此,說起老周,杜修菊卻并沒有太多的抱怨,反而感到些許滿足。她說:“老周是一個很實在、很本分的人,跟他在一起,我心里塌實。”

  她說,老周只要在家,就總是搶著干家務,洗衣燒飯、拖地洗碗,什么都干。因常年一人在家,我經常圖省事不做飯,隨便吃點東西填肚子,他心疼,在家時就常拉我到外面吃飯,說給我補充營養;有朋友請他吃飯時,只要方便,他總是帶上我。我身體不好時,他總是不停地打電話,提醒我注意這注意那……我知道他很愛這個家,只是工作太忙了!

  有人曾問她有沒有想過不讓老周干這份工作。她回答:“怎么沒想過呢?可是礦山就是他的命,你不讓他干,就是要了他的命哪!”

  扁擔挑水兩頭擱,顧得了一頭,顧不了另一頭。周全意對家人的愧疚或許是他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。但他說:“干什么工作,只要你想干好,就要舍棄一些東西。我既然選了這行,就要全心全意干好!”

  老周今年55歲了,這個在保康縣礦山安全生產戰線上干得最久的人,這個在股級職位上坐了25年的人,還要干到什么時候呢?

  “只要單位需要我、保康礦山安全需要我,只要我的身體還支撐得住,我就一直干下去。”他說。

  我們問:“你就沒有覺得自己太辛苦了嗎?”

  “干什么工作,只要你盡職盡責,都苦都累,相比而言,這項工作可能更辛苦、更危險一些,但這只是分工不同,崗位需要。何況這是我的選擇,并沒有人逼我啊!”

  “這些年有沒有想撂挑子不干的時候?”

  “有,就是看到出事故,這個受處分,那個被抓起來的時候。我也害怕啊,說不定什么時候我也被抓了!但我常想不管任務多重,責任多大,我堅持兩條:少休息多干事,不貪不占不要。這樣處分自然找不到我頭上。”

  “操勞了一輩子,官沒當上,錢沒撈著,身體也垮了,你覺得值嗎?”

  “我也得到了很多。領導同事信任我,礦工們需要我,有什么事都找我,我也能幫忙解決,我覺得我名氣大了,值!”

只覺得心里一股熱辣辣的燒,記者一時說不出話來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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